萧萧萧萧翊

连载中,上天保佑我坑品良好永不弃坑。 wb@萧翊_惊鹭_红烧肉_

【秀佛】渡不渡

◎瞎写,流水账式狗屁不通的文笔,不想承认是我写的。
◎北极cp自割腿肉。少女攻×老实受的组合真好吃。
◎老年产品,必属甜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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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小的时候,就认识了一个在寺中长大的小和尚。
他很聪明,方丈教他的东西他总能很快参悟,但是对着我的时候又笨得让人牙痒痒。我总喜欢欺负他,哄他带我到山涧去捉小虾,然后在上山的时候假装扭了脚,死皮赖脸让他背我上去。
后来我们越长越大,师父教给我的功课越来越繁忙,我便逐渐少到山上去了,也不再闹着让他背了。
但我还是喜欢欺负他,买的糖葫芦只吃几口,剩下的都塞给他,然后笑嘻嘻地看他无可奈何地双手合十,说阿弥陀佛的样子。
我偶尔也喜欢陪着他坐禅。当然啦,他坐着念他的佛,我站着看我的“佛”。
我喜欢他。但是他是个和尚,我知道和尚是不能谈恋爱的。
这有什么关系呢,反正他也不能和别人谈恋爱,只要我不谈,我们两个就能一直这样好到死。
一直好到死。这句话太美了。

我没想过,有一天他会离开那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寺院,穿着布衣戴着斗笠,站在我面前。
他说,师父认为他还没有彻底了却红尘,就让他下山来了。他这么说的时候,眼睛里没有失落,似乎还有莫名的希冀。
我问他,那你的红尘是什么?
他看看我,耳朵通红,又别开目光不好意思地笑了。
我心中狂跳起来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。
“我觉得,花谷偶尔来上香的小师妹,很好看。”他小声地说。
我愣住了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一直记得他小时候红着脸说你真好看,却没想到,如今他仍会脸红,却再不是为了我了。
我不是一个能很好地掩饰情绪的人,眼泪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住了。
我抬手抹了抹脸,还是努力扯了一下嘴角,我说,真的吗,没准她也喜欢你呢。
他慌张又诧异地看着突然泪流不止的我,不停地问我怎么了,我抽了一口气,和他说,没事,起风了,迎风泪。
他说,原来是这样,我还以为你哭了呢。
他是真的很傻,很笨,是我见过最没有心眼的人。
我回到秀坊,喝了一晚上的酒。
第二天早上,他要启程去万花谷了,我头疼欲裂地从床上爬起来,去送他。
他不安地问我,听说花谷和纯阳宫相交甚好,那小师妹会喜欢我吗?
我微微笑着看他,我说,会吧,你挺好的。其实我心里想的是,不会,你是个死秃子。
他叹了口气,好像知道了我在想什么,摸摸自己还没长出头发的秃头,不说话了。
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一直沉默着送他到渡口,才说,我给你个婆罗门吧,祝你平安喜乐。
他道了谢,临行时问我,你的扇子呢?
我扬了扬手里的双剑,说,抱歉,其实很久以前我师父就希望我修冰心,以后就不修云裳了。
他点点头,上船走了。

我真的很有修冰心的天赋,要不是小时候执意要修云裳,现在可能已经是名剑大会上有名有姓的七秀弟子了。
师父很惋惜,我却觉得无所谓。武功么,能自保,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,就够了,何必非要分个高下呢。
我用小时候捉小鱼用的破鱼篓,和镇里的小孩子换了一根糖葫芦。外面的冰糖还是记忆中的甜,里面的山楂却酸的我直倒牙。从此再也不想吃糖葫芦了。
后来,我回秀坊探望师父的时候,认识了一位小师妹。她长得很可爱,笑起来有两个小小的酒窝,让我总想揉揉她的脑袋。
我对她很好,给她买小风筝,带她出坊去看断桥,给她说白娘子的故事。
她鼓着腮,气呼呼地说,这个老掉牙的故事,西湖边长大的小孩儿都听过。
我笑嘻嘻地看着她,说,没准有人就没听过呢。
她想了想,说,那一定是法海的弟子,他们不想承认,又不能说谎,所以干脆不流传这个故事。
她还真说对了。
我捏了捏她的脸,说,走,师兄带你去放风筝。
她咬着糖葫芦,有模有样地叹息说,师兄,你对我这么好,我差点要喜欢上你了。
我只是笑笑,拍拍她的小脑瓜子,说,你要是有喜欢的男孩子了,可不要任性,不要总欺负他。
她嘀咕着我早就知道了,一蹦一跳地拽着风筝跑了。
你看,小孩子都知道的事,我却一直到现在才明白。

我去了万花谷。
我想亲眼看看,他是不是真的像我说的那样,平安喜乐。
然而我没有找到他。当年花谷的小师妹已经嫁为人妻,忙着照顾呀呀学语的小女儿,不再去寺里上香了。
我问她,大夫,您见过一个秃子到谷里来吗?她摇了摇头,温柔地把手中的药囊塞给我,说能治疗脱发。
我哭笑不得地接过药囊,道了谢,心里空落落的。
死秃驴,骗子。
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骗我,也许我的眷恋他早就看在眼里,毕竟我一向不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。也是,这怎么藏得住呢?
回到扬州,我又过上了压压镖、比比武,闲时无聊逗逗师妹的日子。
师父总是摸着我的头叹气,像小时候我不肯修冰心时一样,念叨着,别人家的小徒弟都有孩儿了,你还没个着落……
我不吭声,心里不屑地想着,别人家的小徒弟练剑破虚空的时候我还在玩儿扇子呢,现在还不是打不过我么。
再说了,以前总想着和我的小和尚一直好到老,本来就没谈恋爱的打算。现在只不过是小和尚没了罢了。
没了就没了,死秃子,谁还稀罕了。

再见到他的时候,我已经成为了扬州的切磋狂魔,闲来无事就喜欢和别人过过招。
也有小姑娘偷偷看我,还一副假装路过的样子,我也不说破,只是委婉地回绝,然后不解风情地询问:“师父布置的功课做完了吗?”
久而久之,众人都打趣说我是个傻子,脑袋里只有两把坠着褪色剑穗的剑。
然后,一个秃子站在了我面前。
请赐教。他抱了抱拳。
我没接,咬牙切齿地说,你特么欺负人。说完眼眶就红了。
于是我只好又尴尬地说,气死我了,起风了,有点迎风泪。
他摸摸自己的秃头,说,对不起,原来你那时候是真的哭了。
我气笑了。
他看着我说,我不是有意骗你的,我当时真以为自己钟意她,但当我站在花谷入口的时候,我突然觉得她长得很像你……
我心说,草,你瞎吧。
接着他又说,原本我不敢回来找你,怕你难以接受。后来我想起来,你小时候一委屈就特别爱哭,根本不是迎风泪……
我冷冷地问他,你花了五年才想明白?
他摸了摸头,迟疑地问,我是不是来迟了?
我点点头,指一指不远处啃着糖葫芦的师妹,说,看到没,那是我闺女。
他认真地说,她看起来起码有七岁了,七年前我还没走。而且,她长得不像你。
怎么不像?
你小时候比她好看。他不好意思地别开了目光。
我说,好吧。
而心里想的是,对不住了师妹,来日师兄请你吃桂花糕,想吃多少吃多少。

我又变回了那个半吊子云裳,背着两把破扇子,有一下没一下地替他疗伤。
师父用一种痛心疾首的眼神看着我,我便笑嘻嘻地勾过他的脖子,说,媳妇儿,舍身。
他红了耳朵,不情不愿地捏了个诀,打在我身上。
师父鼻子都气歪了。
离开扬州的时候,他问我,你的双剑呢?
我说,丢了。
他疑惑地问,丢哪儿了?
我摸摸鼻子,说,谁知道,管它呢。
而心里想的是,下次再遇到比我“好看”的,你就知道它在哪儿了,死秃驴。

【End】
谨以此文谴责我的灯泡师弟。
我风袖都给了你告诉我你喜欢花萝?
凉了,秀佛拿好,慢走不送。

 
标签: 秀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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